水养人,土育人。 鱼鲜肉嫩已不奢望了。而更令我们揪心黯然的,是土之不洁。 离乡的现代游子,恐怕再也不敢冒昧揣土入怀。秦淮河畔,种了30年蔬菜的大爷,恐怕永远弄不明白,他那几亩菜地怎么会有重金属,此前他连“重金属”是什么都没听说。天堂苏州,河边的捣衣妇,恐怕也奇怪,落到河里的雨水怎么都是“酸雨”?著名的丝绸之乡,春日晴好,踏青放歌的少男少女不得不忍受化工厂那让人头昏恶心的毒气。我们仰望苍穹,除了沙尘肆虐的迷茫的天空,还有我们迷茫的眼神。 工业发展欣欣向荣,“一些人”盼来了他们翘首已久的GDP,而土壤的污染、环境的污染日甚一日,“镉米”、“铅米”、“汞米”防不及防;某中学发生食物中毒,倒下的全是边远乡村的孩子,城里的孩子个个无恙,检查下来,城市劣质的饮水,使孩子们体内产生了抗毒体。幸乎?悲呼? 这样的生活环境我们天天在承受。我们已无处逃遁。 一味发展工业,建设开发区、高新区而给环境带来污染的现象,已经成为普遍。我们拿出最好的土地与他人合资合作。高污染、高能耗的项目在鱼米之乡随处可见,大量利润被赚走,留下的是日甚一日的污染。尽管一些部门已经意识到严重性,可是当发展地方经济与环境治理与资源保护发生冲突时,所有的理性又无奈让位于经济指标。一方面提倡环境健康的绿色食品,一方面在不断地污染、污染,河流、土地、天空,绿色食品所从何来?低碳概念要往何去? 比较鼓噪的观点认为,我们处在发展期,还可以以牺牲环境为代价来获得发展的机会。这种借口掩饰着过错,逃避着责任,拒绝着真正的现代文明,它使我们在蒙昧的道上越走越远。 即便,我们可以拒绝现代文明,不要精神、不要灵魂,而纯粹如动物般地苟延残喘,那么,谁能指点,哪儿还有净土,让我们貌似强大的肉体之躯,甘食安寐、寿终正寝? 古时文人好茗饮之趣,烹茶尤重水质。巴蜀的苏文人知道友人要来建康(今南京),嘱请捎带瓜洲(今镇江)江水一瓮。友人归去匆匆,及船行过瓜洲,方始记起嘱托,匆忙舀一壶安庆的江水搪塞。烹茗及饮,苏文人慨曰:此非瓜洲之水,乃安庆水也。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如今属于我们的一瓢水又在哪里? 早前的长江,说是载清载纯;早先的月亮,大概也比现在的圆。据说,写诗的徐志摩天生就近视,待到上学配上眼镜,发现居然有满天星斗,于是激动得热血飞腾,灵感大发。不知道那份欣喜打开了他心灵多少扇窗,激发他多少创作才能。 如今,我们心灵的天空,还能看多远? 当我们把这地球上一扇扇生命之门关闭后,上帝他老人家,难道还会在它处,为我们开启另外的窗么? <\/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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