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是中国最早的诗歌总集,收集了从西周初期至春秋中叶大约500年间的诗歌305篇,是中国古代文学史上的一朵奇葩,而关于爱情方面的描写,更是《诗经》的精髓所在,其中的爱情诗歌,真挚、热烈,鲜明地体现了那个时代人民的情感生活,写出了人们灵魂深处对爱情的期待和憧憬。然而就算《诗经》中描写的爱情再真挚、再热烈,却也始终不能掩盖当时封建社会的黑暗,绝大多两情相悦的爱情,都在腐朽封建的社会风气和长辈的干预影响下走向决绝。即使已经成为夫妻,也不乏因男子变心而导致劳燕分飞的例子。 且看《国风·周南·汉广》:“南有乔木,不可休息。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这首诗主要写的是一位砍柴的樵夫,路上偶遇一位即将出嫁的女子,心生爱慕之情。他自知这是不可能如愿以偿的单相思,便以一首诗歌写出了内心的失望和痛苦。诗中连用四个比喻感叹对自己所思慕的女子可望不可求,诗歌在比喻和暗示中展现了这个痴心男子因思念之深而产生的焦灼急虑。无可奈何的心境,以及说不尽的爱慕和惆怅。 封建社会中的爱情显然不如现代社会轻松,在现代社会中,只要男未婚、女未嫁,一切都有可能,可以放胆追求自己所喜欢的人。而在封建社会中,社会的风气却是保守而僵化的,只要是定下婚约,即使单方面不愿意,也只能被迫接受。而在这首诗中,砍柴的樵夫对女子一见钟情却因为对女子婚约的顾忌,而不敢追求女子,只能借诗歌抒发自己内心的压抑和失望痛苦。这是《诗经》中的第一种悲惨爱情,碍于社会风气,只能对心爱之人可望而不敢求。 再看《国风·郑风·将仲子》:“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岂敢爱之?畏我诸兄。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诗中的女子对仲子充满爱意,却因怕闲言碎语、飞短流长而不敢相见,欲爱不成,欲罢不忍,陷入两难处境之中。 先秦时代的男女交往,大致上是经历了从防范相对宽松,到逐渐森严的变化过程的。而诗中的描写是非常现实的,当时恋人的选择只有妥协或者反抗,但在那个男女交往极度森严的时代,恋人选择反抗的极少。因此,诗中写出了女子因惧怕社会舆论而不惜劝说自己心爱的男子不要来找自己的情景,明明是两情相悦的人,却碍于社会舆论不敢相见,这是何其凄凉!这是《诗经》中的第二种悲惨爱情,碍于社会舆论,两情相悦的人不敢相见,最终只能放弃。 最后再看《国风·卫风·氓》:“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淇水汤汤,渐车帷裳。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这首诗歌描写了男女两人从恋爱到婚变,最终决绝的整个过程,诗中描写了女子被遗弃的遭遇。纵观全文,我们不难看到一个痴心、勤劳的女子形象,她只追求爱情,希望得到一个可以托负终生的人。因为这颗痴心,她找到了“氓”,同样了是因为这份痴情,使她倍受煎熬和折磨。 《诗经》中描写的多数婚恋都是必须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能正式结成的,而这种婚前素未谋面的婚姻使恋爱婚姻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限制和破坏。就像这首诗歌中,男女两人都经历了热恋阶段,但最终因为男子的变心和暴力相向,两人的婚姻最终还是走向了决绝。这是《诗经》中的第三种悲惨爱情,因男子变心而最终导致夫妻二人劳燕分飞。 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人们都对爱情都充满了期待和憧憬。从古代的男女交往森严,到现代的开明态度,这是一个社会的进步。随着社会的不断进步,《诗经》中的那些悲惨爱情越来越少,那些真挚、热烈的爱情越来越多。爱情是真挚淳朴的,爱是人的本性。正是爱这种本性,让人们跨越了几千年的封建社会,放胆去追求自己所爱。 <\/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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